6

圈,没在一楼见到周斟,大概去二楼了,房子里一丝声音也没有。

    后来吃午饭、晚饭,周斟都没有出现。梁拙扬站在一楼往上望,只能见到隐约一束光线,从走廊方向照过来。

    自己一言不发掉头就走,肯定惹周斟生气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,周斟没来餐厅吃饭。

    第三天,周斟依旧没有现身。

    到第四天,梁拙扬坐不住了。明明跟他待在一栋房子里,一个楼上一个楼下,怎么搞得南北半球一样?他从小到大就不习惯跟人冷战,即使闹不痛快,甚至打得头破血流,很快也会放下身段、赔礼道歉,主动与对方和好。就算贝云冰那样难搞的家伙也拿他没辙。虽然他跟周斟之间,是这么个奇奇怪怪的关系,但也没必要搞这么僵吧!

    周斟少校脾气也太大了!

    梁拙扬从地上一跃而起,攥住手里的纸飞机,一鼓作气,噔噔噔瞪,大步上了楼。

    其中一扇门,敞一条缝,光线从里面照出。梁拙扬径直走去,连门都忘了敲,边推门边喊:

    “周——”

    嘴巴里刚冒出一个字,梁拙扬打住了音。

    周斟还在睡。

    他瘦削的身体像婴儿一样蜷成一团,脑袋没放在枕头上,而是直接躺在床单上,微微有些长的黑发洒落下来,凌乱地遮住了额头。

    梁拙扬怔在原地,想,这都几点了?

    都中午了。

    不是说每天五点起床吗?原来周斟少校跟他一样,也睡懒觉。

    见对方还在睡,梁拙扬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