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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弄明白,我跟你不一样。”周斟似乎根本没在听。他好像很不舒服,肩膀乏力地前倾,双手撑住额头:“你是异性恋,我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喜欢女人,强迫你跟我一起的确太勉强了。即使你觉得新鲜,愿意跟我上床,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。之前的协议仍然有效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要说了!”梁拙扬语气一重,抓住对方覆概面庞的手,想要把那双手拨开。周斟固执地用力。梁拙扬脸色变了变,攥紧周斟手腕,从牙缝挤出声音:“周斟,你把手拿开。”

    周斟不肯拿开,肩膀压抑地颤抖。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对我下定义,认为我跟你上床是图新鲜!”梁拙扬盯牢周斟,声线里压着怒意,“我梁拙扬没那么无聊,因为他妈新鲜,就能跟男人上床!”

    “……可是你不联系我,”周斟的嗓音哽咽了一下,“你不联系我,也不找我。即使我给你上课,你也坐最后一排。你难道不是在躲我吗?”

    就像狠狠挨了一棍,梁拙扬僵住了,内心涌起古怪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不对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讨厌不清不楚。如果你厌倦了,当我的面直接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厌倦!”

    梁拙扬大吼道。

    他用了蛮力,强行掰开周斟手腕。周斟的眼眶红红的,苍白面颊沾满醉意,一副难受得快哭的样子。

    周斟很难受,难受得一个人喝酒,难受得冒雨的深夜,出现在他家门外。

    寒意窜入梁拙杨体内,悄无声息蔓延。

    突然间,他意识到一件他之前毫无察觉的事。

    他对待周斟,并不全是可以宣之于口的喜爱与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