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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他骑着性能超一流的自行车,不到半小时就赶到TEN附近。

    远远望见周斟的身影伫立广场,梁拙扬心中松口气,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扔,跑过去抓住周斟手腕:“你怎么跑这儿来了!”

    周斟慢慢转头。

    一时间,梁拙扬愣住了,以至于忘记把手从周斟腕上松开。周斟的神情好像陷入另一个维度,黑瞳并不聚焦,看着梁拙扬,又透过梁拙扬看向其他地方。

    “周斟哥!”

    梁拙扬重重喊他一声。

    周斟一怔,回过神来:“小拙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他吃痛“嘶”一声。

    梁拙扬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用力,把周斟的手腕攥疼了。他慌忙松开手,喉结滚了滚,想问周斟刚才到底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话到嘴边,他又没问出口。

    他跟周斟没到问这种问题的关系。

    “——你怎么来这了,”梁拙扬含糊换了话题,“不是说去超市?”

    周斟没回答,仰头重新注视TEN装置。夜色漆黑,DETAS屏障在夜幕间涌动一层暗蓝雾气,流动银色金属光泽的TEN,像一只蛰伏地面、形态扭曲的异物。

    “它叫什么?”周斟问。

    “啊?”梁拙扬以为周斟在跟他开玩笑,“TEN啊!”明川市除了ZERO,最出名的建筑物就是TEN了。

    周斟没接话,静静凝视眼前的金属装置。

    “你真不知道?”梁拙扬不敢置信,“明川市地标建筑,小升初必考……”

    周斟摇摇头:“我没去学校上过学。”

    梁拙扬再次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