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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婚姻,就不要再关心周斟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梁拙扬一顿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样,都跟你没关系了。”

    乔池丢下话,踩着油门快速将车驶上主街。她目视前方,嘴角笑意敛去,露出一种梁拙扬之前未曾见过的陌生与冷峻。

    次日一大早,梁拙扬还没进教室,就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政治老师反映你每次上他的课都睡觉。你还想不想念书了?不打算考好大学,至少把高中毕业证拿到吧?拿不到毕业证,准备找什么工作?去理发店当托尼,还是洗浴行做师傅?”

    梁拙扬没吭声,站在旁边听班主任痛斥整整一个小时。后来班主任想起自己上午还有教研会,不得不打住长篇大论,意犹未尽放梁拙扬回了教室。

    他刚坐下,孙辰凑过来,语气酸溜溜的:“昨天跟美女约会,没睡好啊?”

    梁拙扬把脸埋进手臂里,闷闷说:“别烦我。”

    ——他是没睡好,整整一个晚上,翻来覆去,头昏脑涨,从天黑熬到天亮,快清晨才勉强睡了一会。他失眠的原因,倒不是因为乔池,而是乔池带给他的那份文件。

    周斟签过字的,同意跟他离婚的文件。

    为什么周斟本人不来找他?难道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了吗?

    明明是周斟先招惹他的。

    上课铃声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