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解
回,他敢怒不敢言,心中恼火地把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黄毛小子骂了几百遍。 珀尔微微偏头见脸色成猪肝色的助手,觉得自己骂得太重了,但转眼便瞥见他那肥大肚腩下恶心的水渍还醒目,便收回了同情心。 都一大把年纪,做事还如此轻浮,他头痛地扶了扶两边太阳xue,从脑中收刮着为数不多的人际交往知识柔声道,“快下班了你先走吧,剩下的器材我来收拾。” 助手闷声答了句,小声咒骂着什么,扭头关上实验门。 他语速很快,但珀尔离得很近,声音自然听得很清清楚。 “小杂种。” 这个词从珀尔记事起就伴随在耳伴,态度也从一开始愤怒转变为淡然, 要严格计较起来,他们说的也没错。 他确实没爹没娘,之前跟随养父以卖鱼为生,后面又考上了联邦最好的大学。 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,他没少受过白眼,这样的辱骂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心中淡淡地嘲讽下自己,珀尔把目光移回水池。 夏尔诺身体情况似乎好了许多,不会随便把泄殖腔打开,似乎靠他刚刚的行为撑过发情期。 也不知道人鱼发情期持续多长。 看着水中蜷缩的身体,珀尔轻轻触摸他透明的尾鳍,轻柔的薄膜随水流轻轻蹭到他手上, 看到自己挖下鳞片的地方,嫩红色尾巴上长出一层淡淡的新rou,珀尔情绪又再次起了波动。 是他太鲁莽了,竟然在这美丽的身体上留下疤痕,很懊恼,但又参杂一丝窃喜。 珠光鱼尾唯独少了那一片鳞片,就像大师在作画后都会在末尾添上署名,微妙的占有欲得到满足,珀尔对手下人鱼更多了几分怜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