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他不顺路
敢追,只敢偷偷藏着。 以至于相处五年间,他能对曲雁舟的一些不太过分的拈花惹草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甚至觉得这样算扯平了,还能继续这段感情。当然,另一方面,他那时舍不得曲雁舟的好。 “对不起,乖……”曲雁舟习惯性叫他乖乖,被他瞪了一眼,噤声了。 高高大大的一个人,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,搓了搓手,放下贴着裤缝。 祝宜清移开目光,默默掐紧了手心。 他不想再和曲雁舟见面了,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是个烦人的圣母,一看到对方低头讨好,处处小心的样子,就给自己强加上了负罪感,觉得这段感情之所以失败,更多是自己的错。 “别再来找我了。” 他狠心留下这句话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早上,梁书绎交完班,拿着母亲方女士的体检报告和降压药回了家。 梁书绎已经搬出来独住好几年了,父母还住在附中的老家属院,倒是早分到了新盖的电梯房,但老两口说这么多年住习惯了,不想搬。 他父亲梁老师在附中教语文,今年大概是最后一次带高三班,早早就去学校看早读了。 家中每每只剩下梁书绎和母亲时,气氛都会变得有些怪异。 电视柜上的相框里,全都是梁书沅的照片,从幼儿园到硕士毕业,从光着屁股到穿学士服,几乎摆满了,但饭桌上,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