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天津

,可又不太像是他。

    就连他自己也已经认不出现在的他究竟算是什么了。

    他只差一步就将要堕入深渊,失去作为人所仅有的底线,舍弃一切羁绊,沉沦于鲜血之中,从此只作为兵器而存在,放弃为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可就在这时候,他忽然望见了自己嘴角的那道伤疤。

    明光院亲吻过这道伤疤,在他们互诉衷肠时,在夏夜的星空下,在无限旖旎的夜晚。

    禅院甚尔摩挲着自己的嘴角。

    在此刻,他忽然很想要一个吻。

    就好像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,遮住了他脑中的血腥与杀意。在他想要不顾一切破坏所有东西时,他的灵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躯体中。

    禅院甚尔忽然冷静下来了。

    当直哉望向他时,他眼中已经没有半点混沌的怒意了。甚尔神情平和,不言亦不语。不知何时有丑陋的咒灵攀附在他身上,甚尔拍了拍咒灵的脑袋,这个怪物就将他的咒具慢慢吞了下去。

    手中没有咒具的甚尔是无法祓除咒灵的。

    直哉忽然想到了这一点。就没有咒力的甚尔等同于封印了自己一部分力量,他是天与咒缚,无法觉醒术式,无法开启领域,甚至连最基础的咒力输出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可就是这样的禅院甚尔在他面前收起了咒具。他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要战斗的意思,没有了愤怒,也没有了浓重到令人窒息的破坏欲。

    直哉剧烈咳嗽着,他一边咳嗽一边大笑起来。他的笑容是那样扭曲,以至于当他甚尔看到他的笑容时,表情也凝固了一瞬:哈哈、哈哈,事到如今你又在装模作样什么?明明心中已经满是怒火,你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本性?

    禅院甚尔站在他的面前,怜悯地看着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