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日
泪又刷下来了。 日记君怒其不争地戳着骆君安的额头:「哭哭哭,你为他哭得这么掏心掏肺,有没想过他以前可能不是真的想帮你?我翻了翻日记,看到昊天以前说的话,觉得漏洞不少。他一开始说你不知道钥匙是何模样,也不知如何使用,即使霸王能找你且迫使你开啟冥界之门,你也无法开啟。然而,事实证明,昊天当时说的话没几句是真话!霸王根本没想过开门,而且昊天肯定老早就知道你是钥匙!你以为他是真心真意想帮你啊?他可能只是不想九重天被毁而已!」 「就、就算、你、你这么说,可是,后来、后来昊天帮了我们那么、多,还因为我死过一次,现在很可能会死第二次,不管怎样,他都是我哥!」骆君安哭哭涕涕地反驳,「我们一开始又不熟,他不相信我不是很正常吗?熟了之后,他哪件事不是为我谋策的?」 「犟不过你!算了,要不是你那么傻头傻脑,昊天也不会转变态度。他明明有警告过你,不要太信他的!」日记君很粗鲁地扯着骆君安睡衣的袖子擦他脸上的眼泪鼻涕,嫌弃地说:「脏死了!」 这时,一直被他们遗忘的战场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声。 他们转头看过去,只见水千抱着水柔残破的身躯痛哭--水柔的身体被什么利器从左肩劈到右腹,只馀皮rou连接着--水柔满身血,她艰难地抬起右手想触碰水千的脸,水千看见了主动的握起水柔的手放到自己脸上,水柔嘴唇张合说着什么,水千只是一逕的流眼泪。连后面向她们挥剑的冥界士兵也无视,要不是皇天来得及时以冰矛打偏,水千马上会变成第二个水柔。 皇天拉起水千的领子,对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