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
一只,规规矩矩,双手放在膝盖上,乖得不成样子。 这辈子都没这么淑女过。 余烬给她倒了杯水,“温的。” 蒋烟接了,“谢谢。” 她没说话,余烬也没说话,客厅里只有墙上挂着的钟表滴答作响,余烬似乎并没有对客人客套一下聊聊天的意思,靠在沙发另一侧随手翻阅一本杂志。 蒋烟连续喝了几口水,终于在杯子快要见底时找到话题,“你住这里很久了吗。” 余烬淡淡嗯,多一个字没有。 蒋烟又说:“我以前从没来过这一片。” 说完她就后悔了,果然余烬抬起头看她,“是吗,那你怎么找到这的。” 蒋烟手指捏着杯子,脑子里疯狂组织语言,“我……跟家里吵架了,也没去学校,我爸爸在这边没有熟人,我就来了。” 余烬卷起手中的杂志,“你是哪个学校的。” “我在瑞士读大学。” “瑞士。”余烬重复一遍,“很美的地方。” 蒋烟抬起头看他,“你也去过吗?” “我meimei在那边。” 余烬的meimei余笙,是他父亲和第二任妻子的女儿,余笙从小体弱多病,两人离婚后,继母带着余笙去了瑞士疗养,一直没回来。 余烬忽然想起,前两天收到余笙寄来的明信片,还问说好去看她,为什么一直没有去。 余烬似乎信了蒋烟那套“离家出走”的言论,或许也是因为事不关己,他不感兴趣所以没有继续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