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治眼

才说出了八个名字。

    黎奶奶一听那几个名字就炸了:“丁奇水,你奶奶个腿,那几家的女人给我孙子提鞋都不配!”

    爷爷这次再也不敢吭声,一直默默地忍受着。

    我这边脱了上衣,趴在床上,也是心惊rou跳。

    我倒不是害怕黎奶奶骂我,而是怕她给我治病的方式。

    黎奶奶给治病的方式很怪,治眼病却从来不在眼上下功夫,而是给我背上针灸,而且每一次针灸的地方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黎奶奶的每一针刺下去都是一种钻心刺髓的疼,但我却咬紧牙关,不敢出声,因为只要一出声,黎奶奶就会对我爷爷骂得更厉害。

    所以每次治病我都会疼得晕死过去,昏迷之中还噩梦不断。

    今天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“79,80,81……”

    每次治病,我都会咬着牙数着自己撑过了多少针。

    “今天比上次多撑了9针……”

    等黎奶奶扎到第81针的时候,我全身已经是大汗淋漓,再也撑不住,疼昏过去……

    等我再次醒来,发现自己又躺回了棺材里。

    这说明昨晚爷爷在我治完病后,又把我背下了山,放回了棺材。

    我在棺材里摸索着,找到一个手串,把它戴在了手上。

    这个手串,从我记事开始,就戴在我手上,陪着我躺在这个棺材里。

    但昨天晚上它却第一次被爷爷摘了下来。

    看来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我想到这里,双手擎着棺材盖,用手一举,然后往下轻轻一送。

    棺材开启之后,我听到了村里公鸡打鸣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