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回 纳忽山孱主亡身 斡难河雄酋称帝
就乘此兴师了。”遂整备军马,排齐兵队,克日起行。汪古部亦来会,既到乃蛮境外,至哈勒合河,驻军多日,并没有敌军到来。 一年容易,又是秋风,帖木真决议进兵,祭了旄纛,命忽必来、哲别为前锋,攻入乃蛮。太阳汗亦发兵出战,自约同蔑里吉、塔塔儿、斡亦剌、朵尔班、哈答斤、撤儿助等部落,及汪罕余众,作为后应。两军相遇于杭爱山,往来相逐。适帖木真前哨有一部役,骑着白马,因鞍子翻堕,马惊而逸,突入乃蛮军中,被乃蛮部下拿去。那马很是瘦弱,由太阳汗瞧着,与众谋道:“蒙古的马瘦到这般,我若退兵,他必尾追,那时马力益乏,我再与战,定可制胜。”部将火力速八赤道:“你父亦难赤汗,生平临阵,只向前进,从没有马尾向人;你今做主子,这般怯敌,倒不如令你妻来,还有些勇气!”对主子恰如此说,可见胡俗又无君臣。太阳汗的儿子,名叫屈曲律,也道:“我父似妇人一般,见了这等鞑子,便说退兵,煞是可笑!”又是一个鲜昆。太阳汗听着,老羞成怒,遂命部众进战。 帖木真命弟合撤儿管领中军,自临前敌,指挥行阵。太阳汗登岭东望,但见敌阵里面,非常严整,戈铤耀日,旗旄蔽天,不由得惊叹道:“怪不得汪罕被灭,这帖木真确是厉害呢!”正说着,只听得鼓角一鸣,敌军排墙而出,来攻本部,本部前哨各军,也出去迎战。你刀我剑,你枪我矛,正杀得天暗地昏,忽又闻了一声胡哨,那敌阵中拥出一大队弓箭手,向本部乱射,羽镞四飞,当者立靡。自己正在惊惶,蓦来了一个部酋,猛叫道:“太阳汗快退!帖木真部下的箭手,向是有名,不可轻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