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周辞跟着姜桃去到东边城市定居,她决定在那里把乌日抚养长大。

    乌日要上户口,那个时候管得很严,需要有个爸爸。

    周辞说:“写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姜桃不肯,姜桃总觉得他要回到南方自己的家,不是很信任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那天周辞看了她许久。

    后来姜桃回想起来,她这一生很少见到周辞露出那种表情,哀婉中带着一点怅然,又带了一点报应不爽的自嘲,很是复杂。

    姜桃把乌日养大的过程里,周辞作为她的情人而存在,姜桃让乌日叫他“叔叔”。

    乌日曾经撮合过姜桃和周辞,姜桃就在饭桌上把话讲明白,指着周辞对乌日说:“这男人之前结过婚,还有一个小孩,跟你差不多大,但他把小孩抛弃了。”

    乌日没有爸爸,对这句话感同身受,那段时间没给过周辞好脸sE。

    而周辞并没有辩解,拿着碗盛饭,饭桌只剩他一个人,默默吃完。

    他们都衰老了很多。

    乌日十八岁,上了高三,成绩很差,姜桃像普通家长一样头疼,她听到乌日给好朋友打电话偷偷哭,说他没有爸爸。

    姜桃真想吹响牛角把他爸给他从Y间带过来,但她忍住了,她瞧着周辞十年如一日呆在她旁边,打算给他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她买了一张票,趁乌日参加夏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