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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

    “诶。”燕霏作了个打住的手势,眼底半含愠sE,让封诗息声住了口,“你才回京,先休息一阵子,回去见见左相,或者进g0ng里看看你弟弟,别的先无须急于一时。”

    燕霏的意思很明了,是让封诗别在回来第一日就闹些不愉快,就算再不想接下这担子,也得顾及着自己的家人。

    “过几日朕在g0ng内摆宴,给你接风洗尘。”

    封诗默默颔首:“臣知晓了,那便先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燕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感慨万分,边塞的刀光剑影的确是会改变一个人,会把温润的X子酿成冷冽的酒,方才扶起她时,燕霏注意到从手臂内里蜿蜒出一条长长的疤痕,直通手背,想着这些年她在岭北一定吃了不少苦,便心生不忍,没再b她。

    燕霏从殿内踱步到门口,此时日头正烈,晟光晃得她一时目眩,便抬臂用袖口遮了遮眼睛,注意到身边过来了人。

    大约是徐芊吧,燕霏看着封诗的身影渐渐淡去,不由得长叹道:“你说,朕听她们的话来做这个皇帝,真的对吗?”

    当她只能以皇帝的身份去对待曾经的亲朋至交时,注定只剩下愈来愈多的疏离。

    “对与不对,自有后人评说。”

    身边的人回了话,却不是徐芊低缓的嗓音。

    燕霏侧首,看到了一袭墨绿的长袍,衣角染了一道金h的缎光。

    杭明柘微微低着头,正在她身侧温柔而坚定地伫立着。

    “杭卿。”燕霏讶然,“你何时来的?”

    “封诗将军才来不久,臣就到了,一直在殿外等着。”

    燕霏瞧了眼他的额角,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,摆摆手:“快进来吧,日后叫人通传一声便好,无须这样在